第三十四章 光明之下的黑暗2
这是一片矿山。
秦穹一眼就认出来了。
无它，因为这山脚下堆满了初步提炼出的粗铁。
一条通往外界的大路上鳞马嘶吼，拉着巨大的马车。这种生有鳞甲的马是一种经过人工对玄兽进行杂交培育出来的脾性温和的玄兽马。这种玄兽马耐力强，力量大，拉着上万斤货物日行千里都不是问题。
秦穹的虚影就站在这条大路上，看到了十几只鳞马拉着马车狂奔而来。
马车巨大，车板上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内拥挤着密密麻麻的普通凡人，全是清一色的成年男子。
秦穹冷着一张脸，注视着马车上的金衣人。
马车停在了矿洞前，金衣人打开了囚笼，将囚笼内的凡人赶了下来。
果然如秦穹猜测一般。
“快走，没听到吗，全他妈给来自快走！”
啪啪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响彻在这座矿山。
在金衣人一路抽打之下，这群凡人男子全都被赶到了矿洞之中。
秦穹也跟着进了矿洞，矿洞四通八达，足足分叉五个方向，而这群男子也被分成了三分，被金衣人带入三个不同矿洞之中。
秦穹挑选了一个最大的矿洞，独自走了进去。
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秦穹，心脏还是忍不住抽搐，太惨了。
秦穹挑选的这个矿洞最大，秦穹往更深处行走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方才看到活着的凡人矿奴。
是的，行走的这大半个时辰，眼中所见，全是白骨，人类的白骨。
都不用猜测，这些白骨肯定都是之前挖矿的凡人矿奴尸骨了。
“这难道就是真实的修行界吗？”
秦穹想起了师尊所说的，读书人不适合修行界。原来师尊的意思是，读书人的仁义道德，在修行界根本就没有。
“用力挖，都给老子用力挖！”
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腰挎长剑，手拿长鞭。
凡是矿奴稍有懈怠，长鞭如毒蛇，就落在了身体上。
“大人，饶命，饶命啊！”
这个矿奴已经被抽打成了血人。
“本大人找你们来是挖矿的，不是来游玩的！”黑衣护卫大怒，手中的长鞭啪啪啪的抽打在地上翻滚的凡人男子身上：“让你偷懒，让你给我偷懒。”
“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啊！！”
一声惨叫响彻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矿洞之中。
死了。
秦穹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子被黑衣护卫硬生生用长鞭给一鞭一鞭的打死了。
“所有人的看着，这就是偷懒的下场！全都给我好好干活，被打死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黑衣护卫很明显是队长，吩咐道：“给我拖下去，随便找个废弃的矿坑扔了！”
秦穹跟着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队长的吩咐下，将队长打死的男子尸体用一个大袋子装着，然后就这样，黑衣人拖着袋子，走向了一条狭窄的矿洞。
秦穹跟着黑衣人一路走向了一个废弃矿坑。
来到矿坑，秦穹心脏再次忍不住抽搐，巨大的废弃矿坑，居然被填满了白骨，填满了尸体。白骨在下，尸体在上面，很显然，上面的尸体是近段时间丢弃的。
嘭的一声。
黑衣人将尸体从袋子之中掏出了出来，直接将尸体扔进尸骨成堆的矿坑之中，然后将袋子收入了储物戒。
就算是在凡人世界，贫穷之人死后，也有草席裹尸，入土安葬。可这里连个袋子都不愿意给一个。
黑衣人丢掉尸体，骂骂咧咧走了回去，而秦穹则站立在了矿坑边，愣愣的看着被尸骨填满的矿坑。
这里的每一具尸体，都有一个家庭，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也许整个家庭的生计都靠着他们在维持，如今他们死在了这里，他们的妻儿老母怎么样呢？
秦穹想到了巨船上被当做诱饵扔出去的少女，秦穹想到了巨大山洞之中铁笼之中的的孩子和老人和女人。也许他们都是失去了家里男人的家庭吧！秦穹这样想着。
秦穹也不知道自己站立在这儿多久了，直到又有黑衣人用袋子拖着尸体前来。
秦穹离开了这处矿洞，在好整个矿山之中游走，一条一条的矿洞行走，不论大的小的，一条又一条走去。走完一条，又走下一条。
秦穹觉得过去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走完了整个矿山，秦穹发现，除开矿石，最对的就是白骨和尸体。
这里不仅埋藏铁矿，更埋葬着无尽的罪恶和血腥。
浑浑噩噩走出了矿洞，秦穹站在矿山山顶，仰天怒吼：“够了，够了，放我出去，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柳翼青，你把老子给放出去！放我出去！”
秦穹放肆狂奔，跑下了山顶，跑出了矿山。“柳翼青，你算什么天下第一人，既然你不愿同流合污，你就清理天下啊！”
“你给老子看这些是什么意思，老子有没做过！”
秦穹怒吼，狂奔。
“你不是镇压天下吗，你不是让七大玄宗都无可奈何吗，那你倒是把七大宗给清理掉啊！”
“出来，你给老子出来，你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这是一座小山坡，秦穹就站在山坡上，看着远方升起袅袅炊烟的村落。
秦穹仰天躺在地上，看着漫天星光。
这里的星光和外面一样，繁星万点，隔着遥远的距离。
秦穹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忆着大街上青花宗弟子纵马狂奔，狂吐鲜血的小女孩，那样一个娇嫩的生命就因为一个修行者甩出的马鞭给摧毁了。
大街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要纵马狂奔呢！他难道就不能换个方式吗？对于一个青花宗内门弟子，他明明有那么多方式赶路，为什么就要选择纵马狂奔这种伤害他人的方式呢？
难道就是为了展现他青花宗弟子的威风吗？
秦穹想到了那个大船上被扔出的女孩！
就算要抓捕大鱼需要诱饵，可以炼制丹药啊！
可以用玄兽肉啊！
有那么多的方法，为什么就要用一个女孩子呢？
难道就是为了节约他的成本吗？
秦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何要用人试药，而且还是毒药。
丹药炼制出来，不是为了医人疾病，救死扶伤的吗？
为什么要丧心病狂的研究毒药呢？
秦穹也想不明白，就为了提升那么有一点点成功的几率，就要把那么多的人活生生推入到岩浆池子之中。
纵然为了提升成功几率，可以用玄兽血液啊，玄兽血蕴含那么多的能量，不能更能提升成功率吗？
秦穹想到了矿坑之中的累累尸骨，他也想不明白。挖矿这种艰难的事情，可以聘用低阶修行者啊，那么多的散修可以聘用，又安全，速度又快，效率也高，再不济也可以让矿工修行，就算是成为一琼境的修行者，也不用死这么人啊！
为什么？
“柳翼青，你不是天下第一吗，你告诉我，为什么？”
“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有青色光芒闪烁。
秦穹消失在山坡上。
大河奔腾，浩浩荡荡。大量分支河流从大河分流出去。
“柳翼青，我艹 你 老 母。”
秦穹看到青色光芒闪烁，就知道又要换地方了！
“柳翼青，你给老子等着，啊啊啊啊，，，，，”
“不要了，不要了啊！”
“柳大爷，柳祖宗，放过我吧！”
秦穹觉得自己在看下去，自己会发疯的。他往日读的每一本书，每一页纸，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变化成了刀子，插在心脏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等等，
秦穹现在后悔了，后悔进入这里了。
不管秦穹如何哀嚎，青色光芒闪烁，依旧把秦穹带走了，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大河奔腾，小河密布，纵横往来。
最先映入秦穹眼帘之中的就是那天横亘在大地之上的大河。
包裹着秦穹的青色光芒，这次没有消散，而是化作了一片青云，托着秦穹虚幻的身体漂浮在天空之中。
秦穹愣住了。
这次是什么情况，就把自己晾在天空之中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柳大爷良心发现，不让我看了。
可惜，柳大爷依旧是柳大爷。
柳大爷没有让秦穹失望。
一声怒吼从大河之中响起，嘭嘭嘭声炸裂，掀起了大河惊涛，席卷了两岸，秦穹整个人都不好了，人坐高空俯视大地，一眼望去，将大河惊涛卷起的河水席卷两岸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更有无数隐隐约约的惨叫哀嚎痛哭叫喊之声传来。
那是大水席卷了两岸房屋淹没了两岸人类。
可是此时已经没有心情怒骂柳大爷了，因为一条鳞甲森寒的水蛟从大河冲出。
水蛟通体漆黑，百丈长的身子，冲天起，蛟尾盘旋在大河之中，席卷两岸的洪水就是黑蛟冲水而出引起的。
黑蛟怒吼。：“漓水宗的人，给本蛟滚出来！”
秦穹倒吸一口凉气，强大，太强大了。
这还是秦穹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玄兽。
仅仅片刻时间，从遥远之处，有蓝色光芒冲霄而起，直奔黑蛟而来。
“好强大的气势，比师尊的气势都还要强大！”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遥远之处的蓝色光芒，就冲到了大河。
蓝色光芒呼啸而来，挡住了弥漫大河两岸的河水。
“黑石，本宗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首的蓝衣男子，手持冰蓝长剑，冷脸看着黑蛟。
“你要什么解释。”
嘭！
一声巨响，又是一条黑蛟从大河之中冲出水面。
嘭！
巨响声中，第三条黑蛟冲出了水面。
三条百丈黑蛟，并立大河之中，鳞甲森寒，注视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漓水宗强者。
“漓水宗杀我蛟龙孩儿，不应该给我蛟龙一族一个解释吗？”
最中间的黑蛟，头颅昂扬，气势勃发。大河水面，惊涛卷动，来回激荡。
咻咻咻,,,
站在蓝衣男子身后的六名强者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插在大海两岸，挡住就激荡的河水，为河岸的人类逃跑争取了时间。
蓝衣男子怒哼一声：“你们蛟龙的地盘在蛟龙湖，不在这条漓水河，那条小蛟龙无视我漓水宗，在漓水河恣意妄为，胡乱吃人，当斩！”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人类杀我玄兽无数，而我们玄兽不过吃了几个人而已！”黑蛟明显愤怒了，蛟尾卷动惊涛拍案：“人类，你们太霸道了！”
“我们人类霸道？”蓝衣男子很显然也不服气，怒哼道：“踏足蛟龙湖的人类可有活着来之人？玄兽山脉中心，可有活着出来的人？偌大的青霖域各大山脉深处，我我们人类可曾进入，就算进入了，又有几人活着出来？你们玄兽难道就不霸道了啊！”
“老大，早就说了，不要和人类废话，先打了再说！”左边的黑蛟开口道。
右边的黑蛟也点头道：“老大，我也觉得，我们蛟龙孩儿都被杀了，还废什么话，先报仇了再说！”
秦穹就坐在青云之上，看着双方争吵。
听完之后，秦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人类猎杀玄兽，玄兽吞吃人类。
可是修行者修行，就少不得要猎杀玄兽啊。
炼器炼药修行玄体等等诸多事情都需要猎杀玄兽，需要玄兽的血液骨骼皮毛辅助。
咻咻咻,,,,,,
光芒划破长空，远方的漓水宗再次来人，此时，蓝衣男子身后已经站着十个人了。
嘭嘭嘭,,,,,,,
惊涛拍岸的漓水河，再次冲出了三条百丈黑蛟。
六条百丈黑蛟并立漓水河！
蓝衣男子冷声道：“看来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了。”
“宗主，废什么话，跟这群不通教化的玄兽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宗主讲道理，他们讲道理吗？就算讲道理，也不是同一套道理啊！到头来还不是要打，还不是手底下见真章。”
蓝衣兰男子身后的黑衣老人语气森然道。
“宗主，江长老此话有理，蛟龙湖的蛟龙向来霸道，这次显然他们的小蛟跑到了我们的地盘吃人闹事。”
一位女人上前说道，而其它长老也点头附和道，显然是认同这位女长老的观点。
蓝衣男子，也就是漓水宗宗主冷笑道：“黑石，听到没有，是你的小蛟龙跑到了我们漓水宗地盘闹事，不是我漓水宗跑到你们蛟龙湖杀的。”
“现在，两个选择，要么你们退回蛟龙湖，我就当今日此事没有发生。要么，打一场，生死自负！”
听到这里，秦穹觉得这些蛟龙过分了，既然大家都是凭据实力占据地盘，那么你到了人类地盘，胡乱吃人，就是不对了。可惜了，人类没有让秦穹失望，事情再次出现反转。
名叫黑石的蛟龙愤怒大笑道：“哈哈，漓水宗，小蛟龙为何离开蛟龙湖，你们真当我不知道。”
“卧槽，听到这句话，秦穹就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鬼。而且还是漓水宗在搞鬼！”
漓水宗主好像没有听出黑石蛟龙话中意思一样，怒哼道：“你们蛟龙的蛟龙为什么离开蛟龙湖，与我漓水宗有何关系，我漓水宗只知道是你们的小蛟龙在漓河吃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谈了！”
黑石蛟龙话都没说话，蛟龙尾就已经甩到了漓水宗主头顶了。
砰的一声
漓水宗主一剑斩出，斩在了蛟龙尾上，火花四溅。
嘭嘭嘭,,,,
其它五条蛟龙几乎同时冲出漓河，蛟龙尾巴砸向了两岸，插在两岸的长剑瞬间崩飞，河水轰隆冲向了两岸。
这次是五条蛟龙引动的河水泛滥，与前面一条蛟龙引动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浩荡的洪水淹没了一切，就连一些矮小的山峰都被淹没了！
此地瞬间化为了一片万里湖泊。
“该死，搞死！你们蛟龙都该死！”
漓水宗的强者愤怒了。
召回了崩飞的长剑，十名长老两两组合，杀向了五条蛟龙。
秦穹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一秒还是高山的陆地，眨眼之间，化为了一片万里泽地。这得有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殃，被淹死在洪水之中。
仅仅只是几个顶级强者的交战，就导致了数十万上百万人死亡。
自从进入幻境以来，此刻的秦穹，震撼最大。与现在这场大战想必，前面的都只是小恶了。
吼吼吼,,,,,
蛟龙之吼响彻天际，天空的云海都被激荡炸裂。
剑气纵横，寒气涌动，劈砍在蛟龙鳞甲上，炸裂出一串火花。
“该死，你们蛟龙的蛟龙都该死，年年引起洪水，淹死了我多少人族！”有长老怒吼。
“杀！”冷酷的长老拔剑就杀，没有废话一个字。
“都给老娘去死！”一声娇喝，伴随冲天剑气，噼里啪啦砍在蛟龙身上，炸裂出火花，也剔掉了鳞片，鲜血飙飞，滴落在翻卷惊涛的漓水河中。
吼吼吼,,,,,,
夹杂蛟龙痛苦的怒吼咆哮此起彼伏。
两两配合打一条蛟龙的漓水宗长老，显然占据了上风，已经有蛟龙受伤了。
漓水宗主看着身前的黑石蛟龙，笑着道：“看来你们蛟龙已经不行了啊！”
大河之上打出了怒火，不管是漓水宗的长老，还是蛟龙族的蛟龙，此刻都怒火冲天，杀红了眼。
而漓河之水更是搅动万重浪。
青云载着秦穹飘走，不是因为大战会影响到秦穹，而是带着秦穹去看看，泛滥的漓河之水，到底淹死了多少人族。
尸体，到底都是尸体，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人类的，家畜的，玄兽的，，，甚至更多的是碎裂的尸体，已经分不清楚是人类的还是家畜的还是玄兽的了。
秦穹感受到了剑气，森寒的剑气，碎裂的尸体是漓水宗强者激发的剑气随着河水散落。
蛟龙与漓水宗的大战，引发的洪水之大，已经无法阻拦了，因为秦穹看到了一些堪比漓水宗大战长老强大的强者试图阻拦洪水和引导洪水，可是全都失败了，秦穹甚至看见一个强者的玄器都被洪水崩碎成漫天碎片。
秦穹全身发凉，浑然不知道自己身体在颤抖。
秦穹感觉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囚犯，被青云载着在游街示众。
秦穹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心，麻木的看着洪水之中的尸体和碎肉。
在河面之上，漂浮着一些驾驭玄器飞行的强者。
可是玄器太小了，根本载不了几个人，纵然有些人的玄器能够变大，可是也就载了几十人上百人。相对于着洪水淹没的面积，救人也是杯水车薪。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去仅仅片刻。
东南方爆发了一道通天彻地的青色光芒。
那是一棵大树。
一棵接天入云霄的大树，一树枝繁叶茂，盛开着青色花朵的巨树，挡住了汹涌的洪水。
秦穹感觉身体被注入了灵魂，瞬间活了过来，他认出了这棵巨树，这是青花宗的树。
然后，西南方向爆发了铺天盖地的黄色光芒，如一堵遮天巨墙，挡住了洪水。
秦穹眼中的青花树，哗啦啦舒展了繁茂的枝叶，延伸，不断的延伸，汹涌的洪水就这样被挡住了，然在无数枝叶塑造的河道之中，洪水被引入了东南方向，最后奔腾入海。
而铺天盖地的黄色光芒之中有一个高达千丈的泥人，黄色泥人伸出了双手，直接搬动了大量山峰堆放在一起，以高山为河堤。将洪水限制在高山形成的河道之中。
“这难道就是战魂吗？”
秦穹想起了何师兄说的战魂。
“玄神，玄神之力！”
这一刻，秦穹相信了，上古是真的有玄神存在。
这种惊天伟力，只有神才能解释，也只有神才能具备。
“吼吼吼,,,,
噗呲噗呲噗呲,,,,,,,
蛟龙怒吼，剑气纵横，寒气四溢。
自东南而起，一道青金色剑芒杀向了漓水河面上的战斗。
杀气，铺天盖地的杀气随着青金色剑芒，杀向了蛟龙。
“走！”
黑石蛟龙看到了杀来的青金色剑芒，怒吼一声，呼唤着大战的五条蛟龙逃走。
双玄功法！
秦穹在青金色剑芒上感受到了青树峰的一树万叶功法。
原来以前的青树峰这么强大。
原来双玄功法这么强！
“吼吼,,,”
痛苦哀嚎响彻天际，压过了洪水的咆哮声。
青金色剑芒划破长空，从一条蛟龙脖颈处穿透过。
蛟龙之头坠落洪水之中，蛟龙尸体砸落在洪水之中。
洪水瞬间成为了血水。
